完整無損的黑核桃顆粒,可以長期保存,但破殼取出的果仁因含油脂,留久會變味,所以我們分多次做,剩下的半箱,已經存了一年。眼見將秋收,上星期,我倆從箱中取出一部分核桃破殼,忙了大半天,才完成一盤核桃仁。
數天前,突然發覺兩棵樹上的核桃,顆粒無存,我搜遍樹下地面、樹根草叢也沒見核桃的蹤影,彷彿從人間蒸發似的?松鼠再大的胃口也不可能裝得下兩棵樹的黑核桃呀?真令人費解。
今天,終於看到白色桶蓋上乾化的核桃碎皮和地面數個枯槁的黑核桃殘殼,想必是聰明的小動物之「傑作」,似乎告知我們,牠們已經先下手為強了。我忽然想起去年秋天撿核桃的情景:我們連日提著大袋,不停地「搜刮」(用搜刮二字其實一點也不誇張!因為我們連藏在樹腳的洞口和草叢都不遺漏);松鼠們同時也口銜核桃、慌張奔波的小身影。
是我們的「貪婪」,掠奪了松鼠們的口糧,害牠們飢餓度過秋冬兩季,所以今年處暑,不等核桃熟透掉落,牠們已摘個乾淨,儲糧防飢了。可是未熟的核桃,是否有桃仁?若是沒有,牠們不是白忙一場嗎?我有些愧疚,是不該「搶劫」牠們賴以為生的糧食。
夏終次韻懷嬌同學
一
今朝送夏秋風起,期待核桃紛落聲。
枝上葉間無影兆,搜尋遍地乍疑生。
二
斯時本是秋收日,未見奔忙栗鼠聲。
推測夏終先下手,儲藏乾果以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