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江共校風雲度,柬域同窗劫災赴。撰寫高棉亡國賦,死城追憶,鬼門回顧,化作千千句。
無 墨 樓 吟 草:個 人 古 典 詩 詞 近 3000 首 * 麗 璧 軒 隨 筆: 逾1200 篇 文 章
日前收到爸爸寄來一份剪報和光盤,是澳門日報對爸爸長年爲街坊服務的專訪和接受澳門電視臺的訪談錄像。在剪報上和在電視的錄像畫面上看到爸爸接受主持人的訪談和娓娓細說他的故事,使我頗爲感動和深感驕傲。
年初,蓮燕來電提及桔井校友們將出版一本《桔井中山學校紀念特刊》,邀請麗珍、開順、我等與桔井有緣的同學寫些有關桔井的文章。她說,離截稿期還很早,我們可以從容地動筆。
現在,年曆已翻到九月份了,我卻遲遲未能呈上「作文」。這幾天,我頻頻回顧在桔井走過的腳印,儘管經歷歲月長河的洗滌,痕跡依然歷歷在目。
(一篇昔日同窗夢的神話)
東盟十國若以華文文學論,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可算第一方陣,印尼、菲律賓、文萊可算第二方陣,越南、緬甸算第三方陣。柬埔寨與老撾是華文文學創作最薄弱的。但從華文文學史料看,柬埔寨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是有過華文的作家隊伍與發表陣地,以及一定量的文學作品的,由於政治的原因,七十年代始,華文作家幾乎都先後逃離柬埔寨,星散到世界各地去了。目前依然留在柬埔寨的華人作家鳳毛麟角,但他們堅持創作,並且寫了不少回憶性的文章,相當於我們今天的紀實文學或報告文學。這些文學作品有助於柬埔寨以外的讀者了解半個多世紀以來社會變動、政治動蕩中真實的柬埔寨。
一
上世紀的五十年代中期,柬埔寨的華文教育事業開始起步,在一群意氣風發的華僑中青年知識分子的奮力打拼下,在短短的十餘年間迅速成長壯大。這群華人知識分子主要來自南越,他們大多是「政治避難」而來的。因為當時南越西貢的吳庭艷親美政權發起一場「反共清洗」行動,對那些四十年代從中國大陸移民過來的思想左傾、親中共的進步知識分子實施抓捕、迫害、驅逐出境,於是,在地下僑黨的組織運作下,一批有著中高等學歷背景的華僑進步人士悄悄遷居轉移到了柬埔寨。
一
剛剛過去的3月18日,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日子。四十一年前的這一天,我的第二故鄉──柬埔寨發生了軍事政變,後來所發生的一切暴力、流血、戰爭、奴役、殺戮……,都已固化為一段苦難的歷史;而在那一天,和許多人一樣,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突變,遭遇一個猛然下墜的拐點,溫暖的家瞬間消失了,單薄的、稚嫩的青春被扔進滾滾硝煙之中,淬火、錘煉,歷經劫難,然後走向成熟……
一
「馬列主義與大屠殺」──在中國,這個話題顯然很荒謬,不可能成為關注的焦點,甚至會被視為偽命題而塗抹上反動色彩。這是歷史留下的深刻烙印。60餘年來,馬列主義猶如一棵參天大樹,已經在中國扎下深根,遮天蔽日;它被寫進憲法和黨章,全然神聖化了,而且還衍生出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支脈,成為剛性的「指導思想」。從小學課本到大學教材,一根馬列紅線貫穿了每一個中國人的童年、青年、中年,直至老年。儘管老百姓中間幾乎沒有人會去認真研讀那些「指導思想」厚重而生澀的著作,哪怕是薄薄的簡易讀本,現今也幾乎無人問津,但這並不妨礙馬列主義在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地位,一個不可褻瀆的神壇。
「國學」是什麼?有沒有人給「國學」下過一個准確的定義?好像沒有。溯其根源,所謂「國學」的提法,似乎是誕生於上世紀初西學在封閉的中國漸漸打開局面之時,一些害怕西方思潮東進的保守文人提出了要保護「國粹」的政治主張,於是,「國學」就出現了,成為一個「相對於西方學術的本國傳統學術」(章太炎語)的文化概念。
小時候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都是光著腳丫走路,根本就不知道鞋子為何物。有一天,國王在宮中呆膩了,於是就在侍衛的陪同下騎馬出去遊玩。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的子民都在田裡忙碌幹活兒。國王一時興起,就跳下馬,想去和老百姓說說話。沒想到他那雙嬌嫩的腳一著地,就被地面上的碎石子硌得生疼生疼,只好重新騎上馬,原路返回。回到宮裡,他把大臣們召集起來,頒佈了一道命令:「在所有的道路上鋪上一層牛皮,讓老百姓的腳不再受罪!」「不可呀不可呀,陛下。」老丞相急忙阻止,「這樣做要殺掉多少牛啊!牛可使老百姓的命根子吶。」「那你說該怎麼辦?路上那麼多小石子,讓人們怎麼走道?」國王生氣地質問,「你們現在就議議,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照我說的做!」大臣們討論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結果,一個個抓耳撓腮,一籌莫展。這時,一個站在國王身邊一直不吭氣兒的老僕人噗哧抿嘴笑了。國王問:「你笑什麼?」老僕人立即俯首到國王耳邊小聲說:「主公,您讓每個人的腳裹上一小塊牛皮不就結了?」「對呀!」國王拍案叫絕,「就這麼辦了!」──鞋子就這樣誕生了。
──農曆癸未年春節致端華學友的賀歲辭
各位同學、朋友們:
你們好!
借此新春佳節之際,我在遙遠的祖國一隅,向聚居於法國巴黎以及散居於世界其他國家的端華學友諸君恭祝三陽(羊)開泰,萬事大吉!
一
前不久,有一位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裏很知名的人物去世了。對他的評價,分成截然不同的兩派,一派是歌頌與讚美,另一派則是譴責與不屑。而我所嘆息的,則是他的離去,帶走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從此再也無人知曉。
一
你,挺立在,煙波浩淼的東海之濱,默默無言,鋪陳一片翠綠的生機,遙望滾滾浪濤,從五千年的深處轟鳴而來,浸潤著家園百年的傷痛和屈辱,從一粒小小的「鳥屎籽」(註),頑強長成了參天大樹;
這個世界很公平,我們每個人既是父母的兒女,也是兒女們的父母,我們希望兒女到什麼,自身就要先做到什麼。天底下的父母之愛,從來都是無私的,不講條件的。然而,真正的大愛應該是怎樣的呢?我們──為人父母者,除了為孩子的成長提供充足的物質條件之外,還應該養育他們的什麼?
自去年十月決定年底到亞洲度假,又得悉同時間國才同學因赴台參加詩人大會後會到港澳一趟,便與他約定十二月在香港見面,說定「不見不散!」。屈指一算,1970年底在我離開柬埔寨前和推著冰淇淋車的他見過一面之後,1989年國才來法只在電話裏打過招呼,2008年底我又錯過一次相見的機會,兩個老同學便「懷(國)」「(國)才」不遇,四十年!歲月不留人!
美國玩具商回收一千八百萬件中國加工生產製品;港商面對上億賠款上吊自盡;......
這幾天,收音機、電視機,無不以此為頭條新聞,一時間,連自己也感到無地自容:醜陋的中國人!無良的中國人!製造有毒、有危險性玩具,禍害千百萬兒童,尤其是西方富有國家的兒童,真該千刀剮,萬人踩,永世不得超生!
這次返鄉探親,尤其振奮我心的是在元宵節去碌山鎮參與廟會一事。
元宵節前一星期,柬境碌山鎮華僑理事會會長謝理坤偕同三位理事光臨我的娘家,盛情邀請家人參與碌山元宵佳節的廟會活動和聚餐,我正好在場,聆聽了有關事宜,甚是期待。
看了盟主張貼在首頁的相片,這幾天我的思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到了過去的學生時代──多麼無憂無慮的美好歲月啊!我記得在參加入學考試前,學校安排「磅針」和「逢咋叻」來的同學暫時借住學校,以便次日應考。當時在磅針教書的賴隆興老師曾任我們初一的班主任,他介紹我們兩校同屆應考生互相認識交流,因此,我們逢咋叻和磅針的同學等考上入學時,大部分都已有一面之緣了。
──河仙(越南最南方的港口)
「河仙」,是河仙人引以為榮的仙地。她自古流傳著一個美麗的傳說:是因為曾有一群仙女下凡於河仙東湖邊,在月光下歡歌漫舞而得名。我母親的莫氏 (MAC) 祖先早年從廣東移民至此,與河仙有很深的淵源。現居河仙的華人中除了一部分莫氏後代和不少沾親帶故的人外,還有戰前劫後的柬華移民。她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柬埔寨西南區人民逃離災難的避風港,收容了許多越棉華等族裔。無論是家底實厚或是一貧如洗,都能在此重起爐灶、安居樂業。
五月十三日,曾家傑老師寄來一封電郵,提及母校端華中學創建百年聯歡會定於本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在金邊鑽石島會議中心舉行,以及編纂《端華學校建校百年特刊》一事並轉達李輝明校長的徵稿通知。我拜讀完電郵,想到劫後荒蕪的校園,在園丁們披荊斬棘、培育新苗的辛苦付出下,終於重展桃李滿園的新貌,一股敬意油然而生。雖然受限於文墨疏淺,寫不出深刻的內容,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起筆來響應。
屈指一算,搬到「膠木公園」社區已有十一年了,當年之所以選擇在此購屋,主要是圖個清靜和安全,還有享譽紐約市的「狀元學區」。從看屋、議價、購買到搬入的整個過程令我們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今早六點鬧鐘一響,我像往常一樣起身梳理,趕在六點五十分出門上班。當車駛入停車場時,感覺異常的寂靜,我瞄一眼時間表,已經六點五十八分了(往常這時候應該陸續有許多車輛到來,大家熱絡地互道早安的聲音預先拉開了一天工作的序幕),怎麼靜悄悄、稀稀落落地停泊著數輛車而已?我想起昨天有位托我幫寄信的客戶(郵局稱我們服務的戶主為客戶)對我說:「因為明天是退伍軍人節,也許郵局不上班,所以拜托妳幫忙寄這疊信。」我還對她說:「沒聽說休假,我們照常會送信。」我即刻打開小皮夾取出小年曆表查看休假日,看到11月12日圈上紅色小方格,是自己老糊塗了,難得有個假日還急匆匆趕來上班。既然來了,還是泊好車確定一下吧,果然看到入口的鐵圍欄繫上大鎖鍊。
因為籍貫血統、出生成長和歷劫重生等特殊背景和際遇造化,我除了生母(中國) ,還有繼母 (高棉) 和養母 (美國) 。我始終為自己是中華兒女一員而自豪!五千多年的古老文化和改朝換代的特殊體制,生母曾經給外界的印象有如披著面紗般的神祕。隔著這層面紗,我不曾懷疑過母親的愛,直到受盡「繼母」 的欺侮,我日夜渴望和幻想生母會伸出溫暖的雙手,把我們救出苦海…….。希望落空、幻想破滅時,我為生母的絕情尋找一個又一個的理由企圖說服自己不要對生母失去信心和 「苛責」太甚。我理解養育十三億兒女的母親之難處。人們常說「再醜再窮的娘,依然是娘。」念玆如此,我壓抑著自己莫再回顧「海外棄兒」那段痛苦的人生經歷,要怨就怨我們命運不濟,生不逢時,長不適地吧。隨著數十年的改革開放的成果,母親已逐漸褪去神祕之面紗,登上國際舞台,以和平崛起昭告天下。我為母親的改變與成就引以為榮!
下午一點多,我把信塞入7331號(184街)的信洞後,轉身正要離去時,聽到開門聲,回頭一望,是洋老太太艾倫向我招手問:「妳介意幫我寄兩封信嗎?」我邊搖頭回她:「不,我一點也不介意。」邊蹲下來把灑在地上的信全撿起來給她。她連聲道謝並請我入屋等她去廚房取信。我看到玄關牆上有兩張狗兒的畫像,警覺地回絕:「不,我站在門外等您吧。別急,慢慢來,我會等您。」她體貼地說:「天气這麼冷,還是進屋歇會再走吧。」我指著牆上的狗畫像說:「您家的寶貝狗孩子可不歡迎我,我可不敢招惹牠。」聽我這一說,她忙說:「我家沒有狗,只有我一人而已。這是我為我女兒的狗兒畫的。請進來吧。」剛邁入玄關,就被牆上的作品深深吸引:有碳筆素描的人物,有色彩鮮艷的風景,有乾花草搭配的勞作。一幅幅宛如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為這間偌大的居家增添了不少藝術气息。我對這些藝術品不停地讚賞,令老太太感到很欣喜!
喜歡狗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提起家中的寶貝狗兒女或狗孫們,都有滔滔不絕的話題。 我沒養狗,卻因為工作關係,也有本唸不完的狗經和算不清的狗賬。每天挨家挨戶送信,看盡狗臉百態,也領教到「狗眼看人低」的無奈。我們這些「藍衣天使」(老美給郵差之雅稱),在狗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 「闖戶大盜」,儘管我們隔著圍欄,向牠們招手說「哈囉」或者展現幾近獻媚的笑容,這些人類的好朋友──狗兒們從不給我們好臉色看,更不賣你的賬!害我們每天行走在景色怡人的好社區,還得提心吊膽,像防猛虎野狼似的沒有安全感。狗黨們總是有本事像幽靈似地在你左右前後出現。這些突圍而出的狗兒一般都悶聲不響,深沉得當我們發現牠時,牠已近在咫尺間,客氣的只對你東嗅嗅、西瞧瞧,一副欲迎還拒的酷樣;戒備的會站在幾尺外觀察你的舉動,牠那雙狗眼就足以嚇得你冷汗直冒,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了;兇猛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把你咬個皮開肉綻還難解恨哩!在郵政局的「郵差培訓課」中,防狗攻擊是最重要一課,一個個血淋淋的鏡頭叫人看著心驚膽顫!可見狗輩不可惹!偏偏狗主總愛唱反調,請聽聽:她很乖!很友善!她是在和你說哈囉(此時你看到的她前腳猛扒踢地面,豎眉瞪眼,拉長脖子正竭斯底里地向你狂吠,扭動全身想掙脫身上鐵鍊的潑辣相,這樣的「友善」,你敢消受嗎?)。再聽聽:請放心走過來,他是很nice的沙皮犬,請相信我,他絕不傷你(此刻圍籬內的他,嘴臉皺紋重疊、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醜樣,卻有一個魁偉的猩猩身架,凹陷的雙目不怒而威,冷漠高傲地無視你的存在,你相信他真的會任由你來去自如?)。每隻狗,在狗主眼裡宛如天使般善良,比親身子女更乖順。如果你聽信狗主所言,那麼,但願你像貓一樣有九條命。
儘管昨晚為挑選和熨燙九條自己親手縫製的圍巾(作為薄禮),忙到很晚才上床入睡,今晨六時鬧鐘一響就趕快起身,一點也不覺睡眠不足。六時三刻,林貴已坐在駕駛座上等候,因為約好澳洲好友運珍和漢良七點半在下城等我們接他倆一起去費城。每次出門,我總是邁不開腳步似的,磨蹭到最後一刻才匆匆上車,今早也不例外;還好,一路交通暢順,沒有遲到。
從孩子上初中開始,逢年過節或生日,我不再為買禮物送給她們而勞神,取而代之是封上一個紅包,既省事又方便,皆大歡喜!然而,自從老大和老二先後步入職場,自己有了收入後,我覺得送紅包雖是省事,但欠缺意義。因此,又開始為她們的生日禮物煞費心思:送衣服或皮包嗎?很難符合她們的標準;她們自己總比我有辦法買到價廉物美的東西。老公是首飾匠工,打造首飾送給女兒本是省工錢又保值兼有紀念意義,然而女兒們卻對首飾興趣乏乏。想選購軟件等科技產品,除了自己是門外漢不識貨外,還真不曉得她們究竟需要哪些?唉!真為難!
今天中午,到163街送信,將要走到71-40號的公寓時,猛然看到一隻沒拴上狗鏈的金黃色的金毛尋回犬走到屋前大樹旁 「方便」。我立即退後幾步,看到一位中年西班牙人站在門口,便善意地對他說:「您應該讓您的狗兒拴上鏈條。」他卻沒好氣地說:「用不著妳教我怎麼做!」我不動氣地解釋:「我不是想教你,但狗兒沒拴上鏈,對我們郵差具有潛在的危險 ,郵局規定,若狗主任他們的狗在戶外自由行動,我們有權不送他家的信。」聽我這一說,他提高聲調:「 等!等!等!妳不能等等嗎?」我說:「我可以等,但為了安全,請你以後要拴上牠。」他怒气凶凶地吼:「別再告訴我,我的狗該做什麼?」
經歷兩百多年風雨的大風車 |
一、在西堤與越南同學共歡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三十日晚上七時,參加中越之旅的同學們準時抵達「東海酒樓」,越南全部同學十人(國泰、錦輝、冰心、嬋如、琴亮、張華、碧華、賽鳳、少萍、春棠)也陸續到場。其中很多同學都是闊別三十多年後第一次重逢,大家親切互認,每當叫出一個名字,就熱情擁抱,場面感人。大家都認不出賽鳳,因為她胖了很多,也比以前漂亮,簡直判若二人。當幾位女同學與碧華擁抱時,碧華感動得淚流滿面,讓幾位女同學也跟著熱淚盈眶,真叫人感觸萬千。
一九八五年夏天,我們一家搬進了新居。第二天就聽到了門鐘響,我心里納悶,哪一位朋友這麼神通廣大,這麼快就摸上門來了。打開門,只見一位胖胖的中年婦人,手里拿著一碟用新鮮水果鋪面的蛋糕站在那里,她一見我,立即展開一個友善的笑臉說:「我是你的鄰居──Clara,這條街的第一位住客,歡迎你成為我的鄰居;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請你們嚐嚐。」一席話就像一股暖流傳遍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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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疫」說2021(1月-3月)》
《疫話跋題2021》
端華同學跋題詩作總錄(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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