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見報時,正好是大年初一,恭祝讀者諸君:兔年如意,卯歲吉祥,平安快樂,順利稱心!
收到好友寄來的賀年卡,都將「兔」字活用,創意十足──揚眉兔氣,鴻兔大展,兔發吉祥,兔飛猛進,兔耳沖天,動如脫兔,前兔光明,前兔似錦,勵精兔治;還有:「幸福像兔耳一樣長,煩惱像兔尾一樣短,金錢像兔毛一樣多,日子像兔眼一樣紅。」「兔腳為你開財路,兔耳為你撞鴻運,兔背為你馱康壽,銀兔進家富滿堂,肥兔祝你壽延長,奶兔為你送健康,耕兔願你糧滿倉。」
猶憶去年人們送牛迎虎時,滿懷希望庚寅山君能鎮大千,除災害,降妖魔,就像送羊迎猴,總寄望孫大聖奮起千鈞棒,澄清萬里埃;如今又送虎歸山,冀望玉兔從廣寒宮下凡,將嫦娥仙子的祥氣帶到人間。但不知明年送兔迎龍時,是否又來個:龍騰千里,龍飛虎躍,龍精虎猛,龍馬精神?
回顧多災多難的虎年,令人們談虎色變,其實,幾乎每一年都有災難,都有戰火,都有動亂,就像每一年元旦文告中,梵蒂岡教廷、各國元首都會祝福一番,期望天下太平,沒有饑餓,沒有戰爭,然而,發動戰爭的,也都是那些滿口和平的政客,他們多麼希望世界到處有騷亂,有衝突,有一觸即發的導火線,好讓軍火商生產的武器有用武之地。可以肯定,兔年的和平願望,到了除夕送兔迎龍時,依然遙遙無期。「兔年大吉」這美好祝詞,也只祈求諸事平安,身體健康,和諧如意。
不一定要祝福「財源滾滾」或「財運亨通」,一句「萬事如意」就包含一切。平安二字值千金,患過眼疾才知道眼睛有多重要,我在香港曾經說過:「我什麼也不要,請還給我眼睛。」朋友笑說我寄去的賀年咭,連蓋章都打橫,知我諒我也!當看東西朦朧一片,就格外珍惜「光明」,謝謝李錦榮兄寄來的賀卡,有「萬象光明」之祝辭,以前我也許沒有感受,現在才深深體會箇中真諦。
新年祝辭中,對詩友而言,「新書面世」是文人最希望達到的美好願望,是詩壇喜事,值得祝福。《鄭石泉詩集》問世,鄭老回到緬省溫尼伯後,來郵告知書已出版,他從湖南長沙寄出的書,日前送達滿地可其女兒鄭惠明家中。我於上週末開車去取,惠明代其父為詩集題上數十位詩友名字,我將書帶回家,整個晚上細讀,欣喜之極。鄭老的詩集,與《譚銳祥詩集》不論從封面設計、打字排版、尺寸裝潢,幾乎一模一樣,捧讀他七年間八百餘首詩詞,感慨萬千,熱淚盈眶。他恪守格律,認真創作,遵循【平水韻部】一絲不茍,其精神值得一讚,他的詩集出版,是迎接兔年最佳禮物。如果有時間,誠邀詩友們春宴聚集,我會將《鄭石泉詩集》和拙著《白墨詩詞集》奉贈諸君。
「先讀為快」是最美好的期待,我成了最先讀到鄭老詩集的幸運者,除此之外,第二和第三位就是譚銳祥壇主與伍兆職詩翁了。譚公週末來電話邀我飲茶,並將《友聲詩詞集》(第三十期)相贈,這是開平友聲詩社出版的詩刊,與《湖南詩詞》、《台山詩詞》一樣,是國內頗有水準的舊體詩詞刊物。我與譚公再次提及其他詩友也將會陸續出詩集的事;詩會除了《推敲集》(2000年)、《華僑新報「詩壇」剪輯》(2001年)、《滿城吟唱錄》(2002年)、《滿城賡詠集》(2002年)、《滿城賡詠集續集》(2003年)、《滿城賡詠集(312期合訂本)》(2005年)等,又主編出版了《子漢詩詞集》(2007年)、《譚銳祥詩集》(2008年)、《白墨詩詞集》(2010年)、《鄭石泉詩集》(2010年)。今年,《伍兆職詩詞集》將問世,《李錦榮詩詞集》正在編排中,除了《何宗雄詩詞集》因為收在回憶錄《雪泥鴻爪七五年》之外,全部詩友個人專集都統一封面設計,只是顏色有別,擺在書架上,可以看到「詩詞系列叢書」之和諧美。希望《伍兆職詩詞集》也能如此。
從台灣和香港寄出了9箱書,昨天收到3箱,欣喜若狂。一箱是台北重慶南路「三民書局」寄出的大箱,有《辭海》(第六版)和其他重要工具書;一箱是我自己去郵局寄,裏面都是世界詩人大會上各國詩人贈送的詩集;另一箱是香港銅鑼灣書店幫我寄出,內中有明鏡出版社十幾本新書,還有鐵戈的《逐浪湄河》(上下集)。拆箱之喜,非筆墨能形容也。踏入兔年,我將會收到更多好書,特別是日夜渴望的那套32冊巨著《中國大百科全書》。誰敢妄語「書」與「輸」同音不吉祥?家中藏書萬卷,灌「輸」知識全靠這些書,「輸」出文章,也拜這些書所賜,何「輸」之有?
由於今年除夕是星期三,我照常要去工廠上晚班,小女要遠行,無法和兩女一起圍爐守歲,女兒打電話去位於Bernard路一家酒廊餐廳訂座,一家4口提前在上週日吃團年飯。今天是除夕,大風雪襲擊滿地可,人算不如天算,小女兒本來乘搭下午5點鐘的班機飛去芝加哥出差,週六才回來;誰知美國那邊下了50公分的大雪,芝加哥機場飛機無法降落,臨時取消行程,今天晚上與姐姐留在家陪媽咪過年,也算「天隨人意」也。什麼是「吉祥」?隨心所願,心想事成,就是「大吉大祥」!
(2011.02.04《華僑新報》第104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