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之遠老師、懷石兄、楊士龍合影於無墨樓 |
12月19日(星期六),許老師一早醒來,他說昨晚我問及什麼是文學這話題,令他整夜睡不好,經常想起這疑問。我說仍然很模糊,究竟是誰給「文學作品」下定義?香港電視連續劇算不算是文學作品?難道只有作家筆下的名著才配稱之為「文學」,那麼,評論文章呢?通俗武俠小說呢?
前排左起:何宗雄、譚夫人、譚銳祥、許之遠、 汪溪鹿、伍兆職、雷一鳴、盧國才、黃明嬋。 後排左起:懷石、唐偉濱、陳高平、紫雲、林本 森、海語、徐茹茵、鄭石泉、劉源、潘潔心、雪 梅、黃道超。 |
與許之遠老師、紫雲、黃道超合攝於何宗雄校長家中 |
12月20日(星期日),一早與老伴開車送朋友的兒子到中央車站搭巴士回美國,匆匆趕回家,許老師正在寫稿,他將「馬英九的王牌,白癡的台獨」一文交給我打字、校對,以便貼在博客上。下午兩點許,我與他開車出門,先去唐人雜貨店買紙錢,到燒臘店買隻油雞和燒肉,然後驅車到皇家山墳場,很順利就找到許乃鷹(復琴)老先生的墓地,我帶了雪鏟,在厚及膝蓋的墳前拜祭,焚燒紙錢。肚子有些餓,師徒倆就在車裡吃燒肉充饑。離開墓園,又急忙趕路,抵南岸何宗雄校長家已近5點。與黃道超夫婦、紫雲、林本森先生等飲酒聊天,何夫人弄了一大桌菜,我們飲五糧液,天南地北談了好幾個鐘頭。吃蛋糕後,大家希望許老師能揮毫賜墨,黃道超兄帶來文房四寶,許老師先為黃道超、楊現芳夫婦寫唐代詩人高蟾的「下第後上永崇高侍郎」:「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雲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東風怨未開。」又為紫雲書寫她自己的「卜算子──寄情春雪」(「詩壇」第518期),最後為何校長寫他的一首「中華讚」。我和道超兄將許老師揮毫全過程用攝錄機拍了下來。紫雲和道超兄邀請大家吃頓晚飯,為許老師餞行。返家中已經深夜11點許了。
許之遠老師即席揮毫,何宗雄校長與紫雲在旁觀賞 |
富金華酒家晚宴 |
12月21日(星期一),我與老伴陪許老師去購物中心逛,到一元店買點東西,又到超級市場買麥皮,然後去吃越南餐。回家休息,許老師上樓寫東西,我剪報,裝訂「無墨樓吟草」和「詩壇」。5點半出門,6點鐘抵富金華酒家,只有我們3人最先到達,先與老師仔細欣賞呂陸川先生的那幅草書「將進酒」,黃道超夫婦、何宗雄校長夫婦、懷石夫婦、紫雲和林本森先生先後抵步。喚了一大桌菜,我們飲道超兄帶來的貴州茅台,還有紅酒,聽許老師談文學的定義,談張愛玲,談魯迅、金庸、李敖,許老師逐一問大家,關於我的筆名「白墨」的來源,他們每人都有獨特的詮釋,老師則用「知白守黑」來下結論;當問起我,我說當時翻查「王雲五辭典」,在「白墨」條目的解釋是來自日語,黑板所用的粉筆。老師說這比喻不祥,並提到于謙17歲時寫的「石灰吟」:「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惜,祇留清白在人間。」這頓飯由紫雲和道超兄作東,相約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姚雪垠1940年長篇小說)再相見。
星期二清晨5點鐘,許老師把我喚醒,冒著零下20度的寒風,我開車送老師到巴士總站,目送巴士離站,依依不捨送別許老師。
剛收到許老師電郵:「在滿城四日,不覺心歡腸寬;歸來自量體重,每日增加接近兩磅。十年之功,毀於四旦!人生為歡幾何?值得!值得!」令我笑彎了腰!
(2009.12.25《華僑新報》第983期)
附:
敬讀盧茵《謝師》
李錦榮
謝恩天地越低昂,學養澄深何吉祥。
詩會十年勤奮進,韻途孤旨苦吟常。
兩師互導情懷善,一念精誠智慧揚。
守黑月雲呈哲奧,達源知白道心長。